blingbling爱执峰的郁酒

爱我就和我一起磕执峰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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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钤光】《剖心》二十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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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睛第二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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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山凝碧,一棵老树虬根百曲,和煦的日光穿过枝叶,落在树下捧书而读的人身上,斑斑点点,透着暖意。


那人着一袭月白为底、蓝缎为襟的衣,面无表情,神色认真。


暮春寒意并未完全消散,有白露冷凝,缀在翠绿的枝叶上,随着晨光慢慢消散。


乾喻模仿着言雀的字迹替他抄了书,今天又是禁闭结束的日子,言雀心情很是不错,撺掇着乾喻出玄宫游玩。


有说有笑,顾盼神飞,目光突然捕捉到坐在树下看书的乾清的身影,步子便慢了下来。


言雀颇有兴致地舔舔唇,对着乾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然后提着衣摆小心翼翼地绕后,见乾清不为所动,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行动,得意一笑。


“乾清,你完了,只要你骂我一句,我就要告诉玄宫所有人,看他们会怎么看你。”言雀难以想象他这样刻板的人生起气来会是怎样,心里有些期待。伸手拽过垂下来的枝叶,使劲一拉,残留的露水抖落下来,一滴一滴,不仅打湿了乾清的发,成功让他抬眸,自己也被朝露带来的凉意迷了眼,忍不住打了个寒噤。


水迹顺着他白皙的额,流过泛着粉意的两颊,不断向下。光影迷离,映射在他的眼睫,眼紧闭,腮如桃红,唇是点绛般的红。


不知是谁的心跳加快,悸动得如此明显。


乾清起身,忍不住卷了衣袖替他擦拭,如远山的眼眉情绪不显,说道:“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”


言雀眨巴着眼,心里一片混乱:“又数落我!我很生气很生气……我真的生气了!”眼神左右飘忽,呆呆的,倒呈现出一股娇憨之态。


有人一把抓住他的腕,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离去,力道有些重,捏得他很疼。


正是乾喻。


“兄长,我们还要外出,便不奉陪了。方才打扰了,你继续。”露出一个歉意的笑。


乾清攥着那截衣袖,没有说话,微微点头。也不看那被拖得有些踉跄的身影,坐回原来的位置,又捧起书,仿佛刚刚的一切,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闹剧,当不得什么。


但还是心浮气躁,再看不下去一个字。


他觉得,乾喻还是恨他的。虽然平时总是以礼相待,温和谦让,但也仅此而已。可是今日,从他的眼神中,察觉到越来越掩藏不住的恨意。


算起来情有可原。


乾喻从小便备受父亲喜爱,他的父君被扶上正位后更是如此。乾家前任掌馈者,也就是天乾的父君,生前对他们母子多有苛待,撒手人寰后,家主便不再承他的情分。乾喻常年疾病缠身,离不开药,都是他的手笔,因此乾喻的父君对他恨之入骨,在他离世后,将这笔债转移到了乾清身上。


并没有做得有多过分,不过是偶尔刁难磋磨,乾清自小学的是明仪大度,君子心性,因此从不在这些事上多做计较,总是忍耐。


待乾喻如兄如长,从未变过,乾喻似乎也极为配合,兄友弟恭。这时才知,都是假象。


乾喻的心性恐怕与平日大有不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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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雀被乾喻拖着拽着走了一路,终于忍受不住,甩开他的手臂,“你怎么了?平白无故生的哪门子气?怎么着也不能冲着我撒吧?”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,唇紧抿。


乾喻双眸如墨,深沉得仿若阴云胧聚,让人看了有些害怕。他的嘴唇动了动,想要说些什么,本就苍白的面色此时更是白得可怕,胸膛剧烈起伏,咳嗽得快要喘不过气。


这样的阵仗可把言雀吓了一跳,赶紧揉他的背,拍他的胸膛,关切地问他要不要紧。


过了一阵,好在并无大碍,言雀提着的一颗心便暂时放了下来:“阿喻,我早晚得被你吓死……唉。”


乾喻一把揽过他的腰,将人紧紧拥在怀里,冰凉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他的耳际,惹得他浑身不自在,耳尖通红。


“我不想你和他待在一块儿,不想。”


“嗯,为什么?”


乾喻的声音小了些,说出的话也不像平时那样,而是显得有些稚气:“看到你和他一起,我不高兴,心里闷得慌,觉得你会离开我,不会回来了……”


“啊,哈哈,放心,我可不喜欢那个死脑筋又不知变通、不近人情的家伙,以后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,”言雀好声好气安慰,“至于后者,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我又怎么会离开你呢?”


乾喻还是有些不放心,抱着他不肯松开。两人就这么沉默着,直过了好一会儿,乾喻才再次开口:“言雀……你可有婚配?如果没有,嫁给我如何?只要你答应下来,我马上派人去你家提亲。”


对方有些惊讶,不着痕迹地挣开他的怀抱,对着他灿烂一笑:“你忘了吗?我说过的,我要找的夫君,要对我唯命是从,喜欢我喜欢得死去活来,心中只有我一个,还要成就一番大事业……若是不合我心意,我宁愿一辈子这样,反而乐得快活。”


脑海中却不由自主想到有人替他擦拭水迹的模样,晨光映照在如玉的面庞,衣袖卷起,温温柔柔,可不像他。


呸呸呸,怎么会想到他。言雀在心底啐了一口,吓得拍了拍胸口。


“我心里只有你一个,你知道的……”乾喻握住言雀细白的手,眼中满是认真。


言雀摇头:“阿喻,你还不懂何为喜欢,只是害怕我会离你而去,但我方才说过,会将你当做一辈子的好友。”


他仍然不肯放弃:“只是你以为罢了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,我对你的喜欢,是想与你携手一生的那种喜欢。”


言雀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,便搪塞道: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。”他眼前一亮,找到了转移话题的借口,指着前面道,“我要玩这个!”迫不及待地去了,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越来越深沉的目光。



除妖世家江家一直是本地显贵,声名赫赫。后来子弟中能堪大任者数目大不如前,逐渐没落。


江家家主面前是一副画,画的一旁摆着一个琉璃镜。琉璃镜是江家传家之宝,能预吉凶,测未来。


十八年前,他从镜中得知,江家会有一劫。这一劫难因一个白虎而起,他便带人绞杀了与君山的所有虎妖,却不想回来后再次检验,才发现有漏网之鱼。


但卦象已变。若是他们能先制住这一祸害,便是江家重振门楣之日,若是不能……便会遭遇灭顶之灾。


已经由不得他。


每隔一段时间镜中便会显现出一段模糊的身形,先是细长的身段,再是乌黑的长发,最后是五官。


每次相隔的时间越来越长,而他根据镜像画出的画也越来越完善。


今日他描下了那妖孽的一双樱唇,画轴上一个美人隐隐可见,只是缺了一双眼睛。缺了双眼,整幅画都没了神采。


却仍是美,引得子弟找借口观摩画卷,看得目光痴痴,难以割舍。


真是祸害。


只希望早日画下那一双眼,除掉烦扰了江家十八年的心腹大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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